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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怕什么？”幻术人偶摊了摊手，“按你们对神神鬼鬼的划分，我不也算半个‘鬼’么？”
灰瓷一愣，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加百列的族群是：混乱恶嘴。
在白日镜域各个族群的概念里，混乱恶嘴就是典型的镜鬼。
此前刚认识时，灰瓷见到加百列都战战兢兢，生怕对方一咧嘴就把自己给吞了。但随着深入了解，它也发现加百列根本不是想象中那种“恶鬼”，在幻术人偶的帮助下，甚至直接化身了话痨。
因此，灰瓷对加百列的恐怖滤镜也渐渐去除……
“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，你确实是镜鬼。”灰瓷摸着自己光滑的瓷器下巴，有点被说动，但很快又皱起脸，“可幽灵和镜鬼不一样啊！它们连实体都没有，飘来飘去的多渗人！”
“你亲眼见过？”
灰瓷摇摇头：“没见过，但书里都这么写的！”
“书里还写过有人跟幽灵谈恋爱呢，你怎么不学着信这个？”加百列操控着人偶翻了个白眼，语气满是无语。
可不管加百列怎么拆台，灰瓷只要一想到“幽灵”，瓷制的脸蛋上就忍不住浮现出怯意——哪怕它连真正的幽灵长什么样都不知道，那份源自未知和传闻的畏惧，就是压不下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