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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氏点头，可片刻之后又是说道：『可若是……曹氏守住……不，老朽是说，这天子若真至汜水……这仗……』
『啊哈！』陈氏长老笑了半声，『斐氏素重实务……这天子虚名……啊哈哈，到时候……还是要看我等啊！』
钟氏长者沉默片刻，便是点头称是。
其他几位老者虽然没有说话，但是眼中闪烁的皆是家族存续的冷酷算计。在他们看来，无论是刘协的皇权还是曹操的霸业，在斐潜碾压性的力量和新秩序面前，都已如风中残烛，不值得为之殉葬。他们必须，也只能是为家族所考虑，至于忠孝大义，天子社稷么……
等他们家族稳固，保全了之后再说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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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禄勋郗虑及数位清流名士默坐。
茶已凉，无人动。
